文案:
为缓解姜氏破产危机,姜禾绿不得不讨好沈家二少,愿意做他心上人的替身,把自己伪装成男人喜欢的绿茶。
“我好笨,不会拧瓶盖。”
“真羡慕那些胖胖的女孩,不像我,每次刮风都怕被吹走。”
人设维持得很顺利,却忽略沈二少事业上最大的竞争对手——时怀见。
姜禾绿被他亲眼看见她嘴里叼烟,拿着手机玩Timi,脱口一句“卧槽”。
和以往柔弱绿茶形象,完全不符。
在男人深邃眸光注视下,她默默拿开烟,扭扭捏捏地问:“我说这个是糖,您……信吗?”
“……”
-
后来,因惹怒沈二少,姜禾绿被保镖罚跪于雪地中,膝盖冻僵,眼眶泛红。
深夜,一辆劳斯莱斯冲过人群。
车上男人衣着矜贵整洁,俊容斯文温雅,保镖认出是时家太子爷,不敢肆意动弹。
时怀见撑一把黑伞来到姜禾绿身侧,替她挡住飘落的雪花,声线低沉:
“当别人的替身多没意思,不如,来做时太太?”
-
时家婚讯一传,众人唏嘘,姜绿茶勾引太子爷的手段实在高明。
一次采访中,时某人坦白:我勾引的她。
众人:?
男二火葬场追不上,男主心机追妻
内容标签: 豪门世家 励志人生
搜索关键字:主角:. ┃ 配角:. ┃ 其它:.
一句话简介:绿茶天天掉马
立意:治愈
第1章 1
西餐厅,靠窗的位置,不知不觉,姜禾绿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。
她端起杯子,抿了口冰水,心头的燥热并未被消减。
为赴约,她特意穿上清凉又不失体统的香风小短裙,花两小时画了个心机淡妆,奈何这番盛装打扮,并没有被领情。
约她见面的沈家少爷,沈西成,跟死了一样。
迟到这么久,连个电话都没有。
姜禾绿看了不少于十遍手机,并没有收到“不用等我你先吃”之类的信息。
终于,手机响起一阵短信声。
她怀着激动的心情看一眼。
——来自【10086】
姜禾绿沉默了。
被放过这么多次鸽子,她都快麻木了。
如果她是沈西成的女朋友,肯定会打电话质问他,为什么明明约好一起吃午饭,这么久还没过来?
是不是不爱她了?是不是想分手?
然而她不算女朋友。
她只是他用于消遣的女伴。
又过半个小时,终于有人打电话进来。
是沈西成的助理。
“姜小姐是吗?”
“我是。”
“二少今天中午有事,不能陪你共进午餐了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“他说为了弥补你,晚上再带你参加一个聚会。”
“没事的。”姜禾绿把心底翻滚的情绪压住,轻言细语,“西成工作要紧,我不需要弥补,如果不方便的话,晚上的聚会我就……”
不去了。
话还没说完,又听助理说:“二少让你穿得漂亮一点。”
姜禾绿:“……哦,好的。”
挂断电话,她忍不住叹息,自己跟只舔狗似的。
如果不是一些变故,她现在不至于像个玩偶一样任人摆布。
半年前,姜父病危,姜氏临近破产,姜禾绿对外紧急求助借资。机缘巧合下,有人给她指路,与其求佛拜祖宗,倒不如好好利用那张漂亮的脸蛋。
她拥有一张和沈家二少白月光相似的脸蛋。
沈家是桐城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,诚兴集团CEO沈二少,不论身家或者外貌,都是名媛千金争得头破血流的理想择偶。
奈何,他有个得不到的白月光,这么多年,始终未娶,能接近他的女人,屈指可数。
多番打听,姜禾绿知道他白月光性格柔弱,纯良无害,努力让自己往“清纯形象”靠拢。
第一次见面,沈二少便被如同初恋一样的姜禾绿,吸引得移不开视线。
他需要精神寄托,而她需要资金。
他们很快把合作协议签了。
沈二少要求她做一个听话、乖巧、不粘人的替身,并且不准对他动心。
表面上,姜禾绿竭尽全力讨好他,努力做替身分内的事,从不越轨。
实际上,她早就烦透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。
每次都不把她的时间当时间,想约就约,不想约就放鸽子,心情好就给她买包,心情不好就让她离远点。
一个人吃饭,属实无聊,确定沈二少不会来了后,姜禾绿叫来朋友于诗,和她一起分担美食的乐趣。
于诗坐下后,习惯性地问:“又被放鸽子啦?”
“可不是吗。”姜禾绿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菜单,点了份这里最贵的红酒,小声抱怨,“我真是伺候够了。”
“二少的脾气算好的了,你是没接触那些性情古怪的公子哥。”
“我才不信比他还难伺候的男人。”
姜禾绿后背微微靠着椅子,漂亮的脸蛋颇有不屑。
她还不信圈子里有比沈二少还难伺候的人。
“比如时家太子爷。”于诗神秘兮兮地说,“你敢信吗,他三十岁了,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。”
“不会吧。”
“正常男人,多少有点花花新闻,像这种什么都没有的,肯定不正常,要么x方面古怪,要么是个gay。”
于诗的猜测不是没道理。
时家是桐城首富,掌权人时怀见虽身家数亿,为人却低调得不正常,别说女人,连张曝光的私人照片都没有,因此常常引得外界胡乱猜忌。
在于诗眼里,沈二少已经算个正常的公子哥,虽然时不时放人鸽子,但他对姜禾绿很好,给她买包买车买衣服,只要她开口,想要的基本都能满足。
“阿禾,你应该加把劲,趁着沈二少对你有兴趣,争取搞定他。”于诗诚恳建议。
“算了吧,我们合约快到期了。”姜禾绿摇头,“再说,我装得好累。”
听闻沈二少的白月光笑不露齿,模样哀怜,清纯得不行,她便对着镜子练了一个月。
高考都没这么认真过。
最后成功入了他的眼,得来他一句轻飘飘的夸赞。
可替身终究是替身,别说白月光没死,哪怕死了,沈家媳妇的位置,也不是替身随随便便能坐的。
虽然对沈二少爽约的事不爽,但他的命令,姜禾绿不得不听,在打扮上费了番心思。
根据助理的提示,她知道晚上的聚会还挺重要。
既要艳压群芳,又不失清纯。
那就绿茶标配黑长直,画个伪素颜,用橘色腮红,口红淡一些,妆容搞好后,再穿个嫩一些的小裙子。
这样出门,气质清纯又典雅,压制全场基本没问题。
-
夜幕降临,路灯照亮的柏油路面,一辆白色宝马车均速行驶。
姜禾绿边开车,边戴蓝牙耳机通话。
不同于朋友交流时的嗓音,此时,她的音色克制着,捏得软绵绵的,听上去没什么攻击性,是男人喜欢的嗲音。
“没关系,我一个人可以开车过去……肯定不会迟到的啦……只要想到你在等我,我就很开心了。”
夹着嗓音把话说完,确定通话结束后,姜禾绿拔掉儿子,不由得低声骂了个“淦”字。
沈二狗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。
中午一起约的饭,他迟到一个多小时后干脆不来了。
现在轮到她赴他的约,吩咐她早点过去,如果迟到的话,就扣光这个月零花钱!
一看就是老双标了。
明明生气,她却不得不恭维着他。
做替身就要有自知之明,明知自己在对方眼里什么都不算,还要尽量讨好。
姜禾绿看了眼时间,加快车速,免得零花钱真的被扣光。
小宝马的旁边车道,一辆劳斯莱斯不急不慌地行驶着。
两辆车,都有同一个目的地——盛世居。
-
到达目的地后,姜禾绿寻找停车的位置。
高档场所的露天停车场,有泊车员专门留给富人的豪车停靠,以体现其位置的华贵和高端,像姜禾绿开的小宝马,也就是虎扑男口中的买菜车,上不得档次,只能停在地下停车场。
然而地下停车场位置过多复杂,姜禾绿一个路痴,担心自己找不到车。
她等了会,终于看见露天停车位有人空出来一个。
只是,位置很窄。
姜禾绿车技一般,不知道自己的车身能否挤进去,她下车先去检查一番,抬抬左手抬抬右手,测距后又在大脑里运算一波,决定就停这里。
五分钟后,女司机成功把本来可以“N”的停车位,变成了“π”。
姜禾绿叹息。
还是不折腾自己了,万一要是不小心和其他车发生摩擦,她得赔好大一笔钱。
思来想去,她决定向别人求助。
发现不远处站了个身长腿长的美男子,她动了心思。
姜禾绿走过去,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这位先生,你好,请问你方便帮我停一下车吗?”
她声音软软的,很容易听出来是个小姑娘。
前方的美男子回身看她一眼,没说话。
在他旁边,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眼镜男抚了抚镜架,态度不是很好,语气严厉:“这位小姐,我们还有事,你让别人帮忙吧。”
被冷酷拒绝,也是情理之中。
不过直男嘛……哄一哄就好。
姜禾绿轻咬唇瓣,嗲着嗓音道歉:“因为我停车技术不太好,所以才想找人帮忙……实在不好意思,打扰到你们了。”
她还冲他们鞠了个躬,看起来很有礼貌。
这样的行礼,在国内颇为新奇。
女孩俯身时露出的颈线纤白,肩骨细致,配上那张清纯的脸蛋,是直男很难抵抗的类型。
帮忙停个车,其实只是举手之劳。
不知是不是被女孩满脸难掩的失落打动,美男子突然开腔。
“带我过去吧。”
这话一出,眼镜男颇感意外,“可是……”
“钥匙给我。”
说着,时怀见已经走过去。
见机会反转,姜禾绿欣喜的同时,被男人抬起的俊美面孔惹得心慌,连忙指路带他过去,然后把钥匙交付于男人的大手中。
他手生得漂亮,偏白却有阳刚气,姜禾绿指腹不经意碰到的时候,还摸到一层薄茧。
身形高大的男人钻进姜禾绿的小车里,显得有些突兀。
本来宛若大难题的侧方位停车,在他这里,不到半分钟完成。
姜禾绿一边看一边在心里感叹。
太厉害了。
那么窄的地方都能轻而易举地停进去。
熟练如行云流水般的操作,委实羡慕死她。
等男人下车后,姜禾绿快步走过去,从他手里接过钥匙后,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,爪子往他腕上一拍——
“大哥,牛批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车技这么厉害,不会是司机吧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是做什么的?”
不等时怀见回答,眼镜男小声提醒一句:“时总,时间不早,我们该走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开文啦。
第2章 2
姜禾绿走进盛世居。
初登外厅,听得阵阵古筝声,如山间涓涓流泉,悦耳动听。
这里内部装潢偏典雅复古,转角处设博古架青花瓷,地铺深红波斯手工真丝地毯,双脚踩上去软绵绵的。
乍看是个远离俗世的人间美境,殊不知充斥着浑水摸鱼的好坏交易。
等电梯时,姜禾绿在脑海里回想方才在外面的事。
哎,都怪眼镜男催促。
不然她还能和那位车技精湛的大哥搭上几句话,让他教教怎么停车。
电梯一顿,上来几个穿旗袍的女人,香味扑面迎来。
她们一边嬉笑一边津津乐道谈八卦。
“听说太子爷今晚也会过来,不知道真假,好长时间没传他的风声了。”
“上次新闻还是前几年,他被爆蹲过两年监狱。”
“蹲监狱算什么,早年他为了夺权,把亲叔伯赶到菲律宾,可谓不择手段,心狠手辣。”
“他是不是还有个上中学的儿子?是亲生的还是养子?”
“你们从哪儿听的,不是辟谣说假的吗?”
电梯里妇人之舌不断,姜禾绿站在最里端,云里雾里地听着,对其中八卦一知半解。
聊完别人,旗袍女的目光朝后面的姜禾绿斜斜睨了眼,“这谁啊,看着眼熟。”
另一个水滴领轻蔑道:“沈二少最近的新宠儿。”
“新宠?这脸蛋长得和清韵确实有点像。”
“像又如何,男人的玩物罢了。”
她们肆无忌惮地嘲讽着。
她们这帮人,先前做过服务生,按摩师,被大老板看上后才过起安逸日子,平日里没事做做美甲,头发,聚在一块儿聊天。
时间久了,个个都当自己是贵太太了,言语肆无忌惮。
姜禾绿讲不过她们,也知自己无理反驳,门开了,抢在前面出去。
在服务生带领下,她走进包厢,穿过层层紫檀木雕纹屏风,看见坐在窗口处的男人。
沈西成正和旁人玩牌,坐姿随意,两根长指捏着牌。
他英俊的面孔在一群油腻老男人中,很难不夺目而出,从头到足都透发清贵气派。
包厢里的人,一多半是姜禾绿不认识的,进来后便乖巧伶俐地守在沈西成旁边,时不时添茶。
男人玩着牌,女人聊着天,姜禾绿无聊之余看了眼沈西成对面的位子,发现是空的。
还有人没来吗。
能和沈二少对立坐着的人,全桐城挑不出几个。
会是谁呢?
难道是他爸?
不至于吧——
就在她满脑子胡思乱想时,包厢的门被服务生戴白手套的手缓缓打开。紧接着,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走来,亮白色灯光打下来,走在前方的男人显眼夺目,身形挺拔出众。
“时总!”
几声热情的招呼落下,男人摆手客气一番,顺带入了座。
位置正在沈二少的对面,也是姜禾绿的对立位。
被称为“时总”的男人衣衫干净,黑白色搭配得气质深沉,长相不同于流量小生的白嫩,五官俊朗分明,成熟男人的眉眼,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内敛。
是现场唯一气场压制沈二少的男人。
姜禾绿脸上原本带着僵硬的笑,看到他面庞后,一点都笑不出来了。
什么情况?
这不就是帮她停车的好心大哥?!
——给她整懵了。
时怀见一来,连平日傲慢的沈西成都不得不降低自己的身位,起身和人打招呼。
其他老板和在座的女人们,更是坐立不安。
时家掌权人时怀见,身家数亿,单身携子。
这是旁人所能调查到的,至于他私底下生活如何,无人知晓。
沈家近两年来发展趋势猛涨,可和底蕴深厚的首富时家比起,依然差上不少,城内基建和能源开发的市场基本被时家垄断,资金过于庞大,根基稳重的同时向其他行业拓展。
今晚,他出现在这里,应当是和沈西成有什么合作。
姜禾绿一边猜,一边缩头缩脑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免得被这位阔佬发现。
可别发现她就是不会停车的女司机。
“时总怎么没带女伴过来?”一个圆肚子老板问道,“巧了,我这边正好有几个,不如介绍给时总。”
时怀见将手里的牌显出,淡声道:“不用。”
其他人打趣:“你们可真庸俗,不看看时总什么人,随便挑的女人也敢送得出手?个个浓妆艳抹的,哪能入得了时总的眼。”
这么一说,把场子里大多数女人都给骂一顿。
“这倒也是,咱们这里头,只有沈少的女伴漂亮可人。”一老板圆场的同时,不忘拍一拍沈西成的马屁,“沈少好眼光。”
姜禾绿天生美人骨,明眸皓齿,五官细致耐看,妥妥一张老天赏饭吃的初恋脸。身形不高但瘦,小短裙衬出一双又白又长的腿,上身的T恤有意无意地卷起,细腰处时不时露出一小截白皙,浑身上下透着清纯的欲。
这样的女孩,不论站在哪,都是一道风景线。
然而姜禾绿只希望自己不那么出众,最好长得矮一点。
再矮一点。
不要被时怀见注意到她的存在。
还好,时怀见和别人一边玩牌一边谈论事务,对包厢的女人,视而不见。
看上去,是疏离冷漠的一个人。
玩到一半,沈西成的余光瞥在姜禾绿的身上,漫不经心地问一句:“怎么又穿这条裙子?”
姜禾绿埋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,疑惑:“这条不好看吗?”
“好看,但我不是给你买了其他裙子吗?”
“那些……”停顿了会,她咬着唇,慢吞吞回答,“我舍不得穿。”
沈西成朝她看一眼。
女孩眼神里溢满娇柔,说话细声细语,好似容易被吓着似的,再搭上她刚才的神态,像是从清苦人家出来的灰姑娘,勤俭节约,让人心疼。
沈西成轻叹,拍拍她的肩,“是不是钱不够花了?”
“够,够的,是我不想浪费。”
“你跟着我,还怕浪费?这张卡给你,随便刷。”
“不用不用,我不缺钱的。”
“拿着吧。”
一张金卡,被他放在桌前。
“真的不用……”
姜禾绿一边否认,眼睛一边冒着金光,怕他会反悔,连忙先拿在手里,装作还回去的样子,“还是你收着吧。”
“真不要?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好吧,既然你不要,我先替你收着。”沈西成没给她再犹豫的机会,直接从她手里把卡拿走。
!!!
姜禾绿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。
还没捂热,就被拿走了?
见她神色异样,沈二少问:“怎么?不舒服吗?”
“没什么。”姜禾绿强撑起一抹笑,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-
出了包厢的门,姜禾绿整张小脸显露出沮丧。
姜氏危机,父亲住院,她现在这么需要钱,刚才居然错过了机会。
又后悔又难过,给于诗打了通电话抱怨一番。
“沈二狗真是越来越无情了。”
于诗:“那你分啊。”
姜禾绿:“毒鸡汤说的好,不爱你的男人,才会问你需不需要钱。”
于诗:“那你分啊。”
姜禾绿:“要是有其他的金主,我才不稀罕他。”
于诗:“那你分啊。”
姜禾绿:“……你复读机?”
就算有人天天在她耳边建议她离开,就算沈二少没做过什么人事,姜禾绿仍然不会撒手了之,为了姜氏和父亲,她不能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。
姜禾绿岔开不愉快的话题,兴致勃勃问:“话说,你猜猜我今晚还看见了谁。”
老规矩,先卖一波关子。
于诗不当复读机了,“谁?”
姜禾绿:“你觉得桐城能压沈二狗的人是谁?”
于诗:“他爹?”
姜禾绿:“给个提示,姓时。”
于诗:“不会吧,他爹姓时?”
姜禾绿:“是时怀见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人是不是特别低调?我一开始都没认出来。”姜禾绿神秘兮兮地八卦,“而且我还听人说他有个上中学的儿子?是不是真的?”
“没证据,谁知道呢。”那端的于诗耸肩,“反正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“啊?”
“据我所知,外界对他的评价并不好,坐过牢,十几岁当爹都不算什么,听说他性格怪癖到极致。”
“性格有什么怪癖?”
“具体什么情况,我就不清楚了。”于诗说,“我只知道圈子里的老男人越有钱越爱搞年轻漂亮的小姑娘,上次盛世居的服务生不就被字母-圈的人玩的差点出人命,他们用项链勒她的脖子,要不是经理来得及时,小命都没了……”
姜禾绿不由得张嘴,“啊……?这么可怕吗?”
“你要是碰见他的话,还是离他远点的好。”于诗诚恳建议。
姜禾绿一边走,一边心不在焉地聊着,“我没招惹他,就是偶然接触到。”
时怀见帮她停车的时候,给她的感觉是,还不错?倒是他旁边的小助理有些冷漠。
不知不觉说话间,没注意自己离开包厢已久,来到抽烟区。
转角处,有男人的倒影。
“……这笔款明天下午之前汇过去,原始凭证交给李会计。另外把HG文化的风险评估和半年度财报发给我。”
听到这个略微熟悉的沉厚嗓音时,姜禾绿吓了一跳。
那边的人是时怀见?
她低头看着自己脖颈上的项链,面色发白。
不禁想到于诗的话——
【他们用项链勒她的脖子。】
担心这种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,姜禾绿下意识立马取下脖子上的项链。
周围没有其他服务生,她和一个十几岁当爹,坐过牢,性情古怪的男人在这里,怎么可能不害怕。
因为害怕,她取项链的手一抖。
项链应声落地。
安静的走廊,发出这样的动静,很难不引起注意。
时怀见掐断通话,侧首看了眼。
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。
不知怎么,看到他后,脸色都变得惨白。
“对,对不起。”姜禾绿低头,“我只是碰巧路过,不是有意听见您通话的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飞快地捡起项链,顶着一颗砰砰直跳的心,加快脚步想走。
她手心有汗,拿起项链不到五秒,再次掉在地上。
时怀见朝地上的项链看了眼。
本以为她会快速捡起,却见她不断往后退,像是看到什么洪水猛兽一样。
他不得不出声制止她的后退:“东西不要了?”
“我……”
姜·葛朗台·禾绿看着那条五位数项链,想到她最近一毛钱当一块钱花的处境,犹犹豫豫地。
她脑海里的时怀见,已经幻身成可怕的凶兽。
而现实中,男人温文尔雅,声音更是平和:“怕我?”
姜禾绿迟疑: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那你往后退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再退下去,是想做墙上的挂钟?”
“……”
姜禾绿只能鼓起勇气走过去。
这回的项链离他很近,她捡起来时,胳膊不小心蹭到男人的衣服,吓得她灵敏地跳开,手里的项链,再次掉在地上。
第三次了。
东西连续掉落三次,说是偶然,正常人都不信。
只要联想被大老板用项链勒得x窒息的女服务生,不论眼前的顶级大佬态度有多温淡,姜禾绿依然害怕到极致。
她额头密着细汗,指尖慌得发白。
感觉到男人炙热深邃的视线。
几乎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。
太可怕了!
他为什么还在看她——?!!
她不会也成为被人用项链勒脖子的玩物吧。
姜禾绿在心里,对着圣母、上帝、菩萨、如来佛、哆啦A梦,虔诚祈祷。
不要看了……求求您。
手指紧张得颤抖,她第四次没拿稳项链的时候,头顶上方,响起一个低醇沉厚的男声,非常绅士礼貌地询问。
“你这项链烫手?”
姜禾绿:“…………”
作者有话要说: 时总,你这样追妻不行,会吓着小姑娘的——
求生欲提醒:男女主双初双处,身心良好,坐牢和有孩子的是男主哥哥(副CP
感谢【Arbeit】的手榴弹、【菠萝和西瓜】的地雷
第3章 3
直到回到包厢,姜禾绿依然余悸未定。
手心里捏得全是汗。
她跟沈二少这段时间,看过圈子里不少在她看来不正常的事情,然而面对时怀见,她总有一种惊怕。
大概,是他隐藏够深。纵-欲过度,满脑猥琐的男人一眼便能看出来,像他那般体貌端正,事业有成的成熟男性,如果不是听说那些传闻,给人的第一印象怕是青年才俊,年轻有为的企业家。
她回来很久后,时怀见才进来。
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,不过没多久,便被屋内燃着的熏香覆盖。
桌边坐着的老板,随时随刻不忘拍马屁:“时总真是文雅人士,我们这些粗人应该向时总学习,公众场合,哪能随意抽烟,熏着自己无所谓,影响他人可就不好了。”
这种过分的恭维,时怀见没顺着接,说道:“只是接个电话。”
继续下去的牌局,进行得还算愉快,有人本想故意输给大老板,哄其开心,不曾想时怀见不需要别人放水,见招拆招。
聚会结束后,天色已晚,各自寒暄各自回家。
时怀见走在第一位,奉承的人屁颠颠地过去送客。
不远处,借着霓虹灯光,姜禾绿看见就在自己的车附近,一辆劳斯莱斯震慑八方一般停在车位上。
……她就说为什么车位会挤。
有大佬的车在,其他车辆,下意识地避让。
沈西成没让姜禾绿单独回去,他自己开车送她。
“你想去哪?”上车后,他问。
系安全带的姜禾绿不得不怀疑这几个字的意思。
他明明知道她住哪儿,为什么还要这么问。
“我的家在……”姜禾绿以为他忘记地址,准备详细说明一番。
沈西成却笑了:“我还以为你想说去我那里。”
“……”
姜禾绿缩缩自个儿的小身子。
她胆儿小,经不起这样吓。
“我们相处多久了?”他问。
“半年。”
答完,姜禾绿想到他们的合约。
当初签的替身合约是半年制,再过几天就过期了,他们应该考虑续不续约的事。
“我的情况,你都了解。”沈西成发动引擎,把音乐跳得轻柔些,态度状似散漫又有些认真,“我这辈子只爱清韵一个人。”
姜禾绿的内心:哦哦哦哦哦关我屁事。
姜禾绿表面:“我知道qaq。”
嗓音沙哑,把喉咙捏成烟熏嗓,让自己显得伤感又悲痛,表示她被他的爱情渲染到了。
这是多么感动天感动地的爱情故事啊。
如果她想的话,可以发展成三角恋,等白月光回来,再进行一场宫斗战。
然,她只想和小钱钱作战。
“清韵不在我身边,陪伴我的只有你。”沈西成被姜禾绿的表演弄得更加深沉,“这半年里,你做得很好,很像她。”
“我……”姜禾绿轻咬着唇,抽了下鼻子,“我是心甘情愿陪伴你的。”
陪伴你的小钱钱的。
沈西成听了她这话,点头道:“既然如此,我可以考虑进一步发展我们的关系。”
姜禾绿:“什么发展?”
“你有什么想对我做的事情,可以大胆说出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——哈哈哈?
——她当然想把他的钱哄走了!
——这个沈二狗不会以为她在馋他的身子吧跟他妈做梦一样。
忸怩一番,姜禾绿红着脸:“这个,这个怎么好意思说。”
沈西成陷入一阵沉思。
他对这个替身确实很满意。
之前找的替身,表面上虽然乖巧,背地里却搔首弄姿,想要千方百计地爬上他的床。
而姜禾绿却没有。
她只会可怜巴巴地眼馋他,却没胆子进一步发展。
他贸然解除禁锢,给她惊喜的话,可能会吓着她。
“我先送你回家,明天再说吧。”最终,沈西成做了决定。
姜禾绿摸了摸笑得僵硬的脸蛋,继续乖巧地点头。
-
当晚,经过两重惊吓的姜禾绿,做了个梦。
梦里的她,脖子上挂着一条又粗又长的锁链,末端被一个男人拿着,他半跪在她的跟前,毫无掩饰的上身露出精壮的腹肌,俯身时,肌肉纹理愈加分明性感。
她咽口水垂涎男色的同时,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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